她对上于妈妈的眼睛，咬字清晰利落，“可以啊，顺便还能复习一下，不会影响到我的，您放心。”

        “记差就算了话那么多，你到底是属鱼的还是属鸟的？”

        她表情很认真，辛亦之满脸黑线，嘴角止不住抽了几下，“谁知你上次喝――”

        去到于百川家时，天空是粉色的。

        裴祺低下，发现右手的手背被得一片红。

        背似乎还残留着刚刚靠在一起的感，裴祺不受控制地想到几个星期前跟于百川在晒过太阳的床单上耳鬓厮磨，直到肤冒出层薄薄的汗。

        他说知她要过来特意把床单洗了拿出去晒，想让她闻闻太阳的味。同频的呼和心，黏在一起的眼神，于百川染了情的声音比泡过盐水的凤梨还要甜。

        记好。

        “在想要不要给于百川送过去。”裴祺下意识答，怕毕灵误会，又补了句：“有点远，懒得走了。”

心，她曾如此郑重说。

        于百川没说什么，彻底把手收回。

        尤其是在这周三下午第二节课的课间，裴祺后悔的情绪到达了峰。

        是于百川扶住了她。

        手肘搭上一双纤细的手，裴祺回过神抬眼望去，同桌徐尽欢指了指她的手，半是担忧半是疑惑。

        裴祺将粉笔放回盒子里，默不作声回到座位拿出巾手。

        “对啊，上次让他帮我带瓶牛，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冰的，结果后面还是拿了冰的。”

        裴祺往后侧，对于百川说：“没什么事，谢了。”

        裴祺看了眼楼上，将糕放在桌上。

        “没。”裴祺看了眼，如实答。

        “不就款饮料嘛，上次还是我们一起去买的。”

        “我怎么不记得？”

        毕灵嚼着苹果，思索了会后说：“开朗的，记不好，很少生气。”

        “行，知了。“于百川点点，推着辛亦之往外走，“快走吧待会要上课了。”

        裴祺张张口，嗓音莫名晦涩，“于百川。”

        毕灵赶忙拿纸递给她，“衣服脏没？”

        对方问什么，她答什么。

        宽大的掌心扣着她的肩，陷进温热的怀抱。背贴在他前，不到两秒于百川就往后撤开，手虚虚搭在她肩上，问：“有没有事？”

        查成绩单似的问完成绩后，于妈妈拉着裴祺的手问她能不能给于百川补补课。

        毕灵咬了口苹果，糊：“好人。”

        她本该意识到自己那天凌晨三点未睡整理思绪时所摆出来的事实，桩桩件件都是于百川过的，而不是自己的幻想。

        楼梯口闪过黑色的影子，裴祺将视线收回。

        “是祺祺啊，好久没见你了。”于妈妈放下花招呼裴祺过来坐下，“你妈妈又研究新方了？”

        “记不好？”

        辛亦之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注意到那明显超过了朋友界限的距离，刚想开口问就被裴祺打断。

        “帮我捎瓶水吧，牌子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就上次买过的那个。”

        “那就我来替他消灭。”毕灵眨眨眼，“他也不一定在家，周末他们不都约着出去打球嘛。”

        “想什么呢？”毕灵看出她在走神，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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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成块火龙果没能被叉子稳稳插中，到裴祺手背上，将那片白皙的肌肤蹭红。

        “你知是什么？”

        听到裴祺来后紧急洗了个澡换衣服下楼却鬼使神差躲起来的于百川：……什么情况？

        “那是。”

        这些天裴祺一直在试图破译爱的本，试图寻找问题的答案――她喜欢的到底是于百川，还是幻想中的于百川？

        辛亦之揽着那两个男生，借着高优势把人往下压，“喂喂喂，走路要看路啊。”

        问题的答案在她说出拒绝的话语时就已经浮现，可话已出口，后悔也无济于事。

        她在毕灵的房间里待了会，桌上放着水果和最后一块糕。

        时间滞空，多云转晴。

        “我属你爹。就你记好。”

        裴祺撑着下巴，漫不经心问：“你觉得于百川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按老师的要求抄题，被打闹着回教室的男生撞到差点摔倒。

        她不太擅长应付长辈，尤其是于百川妈妈这种热情的长辈。

        “一点。”

        裴祺拎着糕按响门铃，进屋后看到于百川的妈妈正在插花。

        裴祺去完安修竹家后应该直走顺路去于百川家的，刚走两步她就停了下来，生生绕了远路去了毕灵家。

        裴祺一回在解题上出了错。

        “我们要去买水，你要带什么吗？”

        “还有谁没送？”毕灵问。

        裴祺不着痕迹地用手捂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