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她一起死，这是唯一一个他想带走的灵魂。

        有一次小恶魔误食了对恶魔有害的神圣莓果，在吃下肚的那一瞬间，她就尖叫着化了

        知悉一切后，大人们会不会为了矫正兄妹关系，强行将他们这对‘问题儿童’分开？

        当然，他们的揣测全是事实。他就是跟她了很多那种事情。

        这孩子初来乍到，不谙世事，满心眼里只装着他这个哥哥。

        他向来轻视她，她其实半斤八两，也只是陪他玩玩。她背后另有一双手，推着她行恶。

        她这个‘使魔’还从来没有在学校里现过，他上课的时候，她都在他的影子里捣鼓自己的。

        表情很不自然。眉微撇，带着一丝挣扎，眼神里交织思虑和不安。

        俏，又无辜。

        亲完后，震惊于她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那条跋扈傲慢的恶龙还是很不安，不像平时那样惬意。捂着微微发红的脸，扭过避开了她的眼神。

        一脸天真地望着他，好像完全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变了脸，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刚才了什么。

        很可惜，他却不这样觉得。他已经决心要为了追求那个婚约，继续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了。既要活着，也要在一起。

        “人多又如何？你是我的妹妹，不用在意任何人。”

        但他却觉得这样的她非常动人，想保留她如今的模样，不愿压制她的天。他希望她继续那个影子里的小妖怪，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与他痴缠。这样的前景，光是想想，便足以让他一次次复活来寻她。

纸鬼白当一回事。按理说，她不应该第一天上学就给唯一的哥哥惹麻烦，令他的境雪上加霜，但她是笨恶魔，她才不这些！

        他知这样不合礼数。主仆可以的，兄妹不可以。

        这次恶龙没有闪躲了，他主动亲了亲她的嘴，一个闪坐在她旁边，将她搂在了怀里。

        “怎么了哥哥？”小恶魔轻慢地抚摸着他的脖颈，悠然问。

        基于此种可能，纸鬼白略加思索，重新调整了小恶魔耳后的翻译装置，将翻译功能局限到老师上，屏蔽了其他人说的话。

        就算她想像平时那样坐到他上，他也只会打开怀抱，让她过来。如果她凑过来他的脖子，他就会抚摸她的发，让她腻在自己怀里。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恶魔会这样，简直再正常不过。她又不知那些规矩，还看不懂周围人的眼色。就算有错，错也在他，是他没有让她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纸鬼白冷冷地回眸，扫视了一圈教室。用恶狠狠的烦躁眼神、以及高贵的份，命令孩子们闭上嘴。满脸都写着‘爷非善类，少闲事’。

        不检讨自行为，反过来霸凌旁观者？他边的小恶魔趁机偷笑了一下。所以你看，爸爸妈妈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在告诉她同一件事：在这里，她想什么都可以。连这种事情这条龙都忍了下来，不多混的事情，他都会让她的吧？

        一言以蔽之，他不是那种会怕事的人。一点也不介意妹妹给自己添乱。

        可那些贪婪狡诈的凡人又有什么资格这样？他都已经答应了那样的事情了。如今他们随时都会一起死，还有什么可胆怯和让步的？

        “没怎么……”他小声说，敢作敢当，努力平复心情。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在别人面前这样亲密互动。这样，别人会怎么想他？他们兄妹在人前尚且如此无所顾忌，没有人的时候呢？这帮龙会怎么揣测他和她的关系……

        其后，吃穿用度，也都提了上去。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世俗的言蜚语，这些话也可能会影响小恶魔的心情，导致她不敢再找他亲热。他不想让任何事情破坏她脸上的纯真和从容。

        还让他心心念念着要得到她的心。

        她来这里，是来听课求学的，不是为了接受训诫和指责。她不需要明白别人在议论什么。听了，也是脏了她的耳朵。

        纸鬼白的视线再次落回她上，心也再次提了起来。

        经过简单的斟酌后，他毅然把她往最桀骜的那个方向引了。从到尾都没有对她说过‘不’。

        ――他们能一起死，却不被允许活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