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

        安雅红着脸想去遮挡，羊纸上密密麻麻不是图案就是字。

        这两年来的遭遇，让她逐渐沉迷创作自己的故事，在她的小世界里，谁都不会伤害她。

        阿克斯从她的床上翻出不少杂物，照顾安雅多年的条件反让他一边摇皱眉，一边弹起手指，让物品摆回原，顺手整理起略为杂乱的房间。

        安雅躲在被窝里不说话，直到发现阿克斯在认真看她的羊纸时，才害羞地弹起要抢回来。

        “这是我们看过的那个电影。”阿克斯突然这么说。

        安雅抢东西的动作停了，她点了点：

        “你还记得吗？”

        阿克斯的指尖细细摩挲过羊纸，冷峻的眉眼变得柔和，上的军装也不再显得生疏高冷。

        “我也喜欢那个电影。”

        阴霾的情绪一扫而空，安雅蹭到阿克斯的边，湖蓝色的眼珠明亮干净，跟她的色一样，有种恰到好的鲜艳。

        她像回到小时候刚学会说话，对着阿克斯又是一顿叽叽喳喳。

        说她写的故事，说以前的事，说城堡新的鬼故事。

        她已经很久没和其他人聊得这么久这么尽兴了，蜡烛的光越来越淡，阿克斯注视她的眼神依然清晰。

        当阿克斯说着军中的事情时，她睡眼惺忪，忍不住枕在他的上。

        她没发现阿克斯的话不自然停顿，肌肉也绷住了。

        “阿克斯，我好想你。”

        安雅还是忍不住将心声倾述，勾着他的尾指不放。

        阿克斯没有说话。只是有一微弱的气息不知何时，靠得她很近很近。

        “我也好想波登教授，他现在去哪里了？”

        那气息停止靠近，就悬在她的脸上很安静，安雅朦朦胧胧感觉到侧脸绒被得颤动，可她太累了，闭着眼即将坠入梦境。

        半梦半醒间，额感受到了某种柔冰凉的感，阿克斯的声音近在咫尺：

        “祝你好梦，安儿。”

        安雅隔日醒来时，阿克斯已经离去了。爸爸说他是跟着上峰来北地巡视，勉强挤出一个晚上回来，等她睡后，他立就走了。

        好不容易转晴的心情迅速凋零。

        外面的风雪停了，安雅带着两只大狗狗在雪地里漫步，寂静黯淡的云层连阳光都无法穿透，唯有阴冷的风呼啸而过，过残酷荒芜的大地。

        她胡思乱想。阿克斯现在已经到哪里了？波登教授又在哪里？他们那里会是好天气吗？

        第一次，某种悲观孤寂的感觉涌上心和鼻间，安雅突然觉得，北地的气候已在预言她的人生，阴天是常态，晴天才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