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重新拱手。
黑绶试试盯着对方,终于再问:“为何上楼来?”
“为了礼貌。”张行再三拱手行礼。“在下刚刚在下面,虽不知是何人相呼,是何品级。但既然是在台中要害之地,便应该是靖安台的同列才对……既为同列,出则同生共死,入则同甘共苦……哪里有隔着屏风遮着脸,大呼小叫,刻意疏远离间的
理呢?”
周围安静的一
针落下都能听到,而这黑绶与两名白绶几乎同时往上望去,复又同时收回了目光。
隔了片刻,还是骑着一名白绶无奈拿起
后长案上的一张纸,蹙眉来问:
“入职锦衣巡骑?白巡检荐入?原来是净街虎?”
“是。”张行无语,这不还得还得再问一遍吗?
“你知
你档案有问题吗?”拿着档案的白绶愈加蹙眉
。“便是父母不在了,可是总该有其他亲眷吧?为什么全然没有标注?活了二十三四岁,朋友、邻居也该有的……按照规矩,得有五个认识你五年以上的作保,才能算你是个清白出
,结果这上面却只有……”
话到此
,随着黑绶一声闷哼,白绶立即停止,然后抬
去看张行:“不
如何,你得把这事说清楚,否则我们绝难录档。”
“其实非常简单。”张行叹了口气。“我数日前还跟柴常检说过此事……不瞒几位,我是原中垒军军士,落龙滩几乎全军覆没,我孤
逃出……”
“脑袋受伤了,想不起来了?”黑绶语气稍缓。“怎么说呢?兄弟们也不是为难你……你这个描述,是不能服众的,最明显一个,若你是东夷死间怎么办?”
张行无话可说。
他要是知
怎么说,早一开始就来这里报
了。
但他也不担心,因为白有思既然让他来,就说明有人会为他回答这个问题。
果然,就在此时,一阵铃声忽然从上层不知何
起,黑绶面色一肃,抬手向上:“去三楼吧……档案这里不用你
了。”
张行沉默向上,到了三楼,却见到又一名黑绶宛如铁塔般立在此
,不过这一位的要求,倒是非常简单。
“寒冰真气是吧?运足力气,当
打我一拳!”黑绶昂然呼喝。
张行也不客气,反手便是一拳,结果下一刻只觉得拳
真就如砸到一个人型铁塔上一般,疼痛难忍之余,整个
子更是直接后退了七八步,差点没从楼梯口
下去。
“正脉通了五条,反应、力度都还不错,是个好苗子,但远不如上次白巡检荐入的秦二郎有天赋。”黑绶一抬手,往上指了指。“上去吧!”
张行强忍疼痛,走上四楼,然后肝颤的看到了一位不认识的中年朱绶立在四楼正中空地。
下一刻,朱绶平静说出了一句话来:“也打我一拳!”
张行怔了一怔,只觉
发麻,恨不能立即逃窜。
实际上,他似乎真的脚下一
,转
往楼梯口走了两步,但也就是这时,随着
后传来笑声,刚刚走出两步的张行咬牙转
,却是运气全
能调度的寒冰真气,脚下一蹬,奋力一拳往对方脸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