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任何乡间的动乱了吧。”
关洛阳
:“你见过这个皇帝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当年贫
刚刚出师在外行走,招贤的圣旨不期而至,就被请到汴梁,成了
官,随其他
官同僚一起,也曾见过那皇帝许多次。”
公孙胜陷入回忆之中,“那时的皇帝还是个少年,但睿智英明,城府已然极深,除了随众
官探讨修炼之法时,偶尔会有些情绪表
,平时无论
什么决断,都
有成竹,贫
也委实看不出来他到底内心深
是个什么样子。”
“只是,后来贫
机缘巧合,在御膳房通往
外的那条沟渠之中,为一些冤魂超度,听说了一些已经不为人知的隐秘。”
“据说当今天子,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年纪幼小,就已忧国忧民,为了国事呕心沥血,连着几个月
噩梦,也不知梦到些什么,几乎疯了,在
里惊叫狂奔。
门紧闭时,还有人能听到他在殿内泣不成声,甚至向
君皇帝上书,要自请废除太子之位,哭诉说自己没有治国的才能,不如远离汴梁,去深山学
。”
说到这里,公孙胜一声长叹,甩动拂尘,“后来
君皇帝勉励了他一番,请了些
官为他诊治,他才得以痊愈,冷静下来,焚膏继晷,日夜苦读韬略。贫
真是想不通,那样一个仁善心慈的太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关洛阳微微皱眉思考着,心中对这个天命皇帝的相关猜测,更进了一步。
但是要想真正得到确切的答案,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反正,关洛阳已经下了决心,迟早要亲自动
,去会一会这个皇帝。
船走了大半天,烈日当空,那些矿工们都有些吃不消,纷纷涌在甲板周围
风透气,关洛阳下令放缓了船速。
林灵素也从船舱里出来,手拿竹筒,一口口细细的品着水银滋味,观赏两岸风景。
岸边多有草木,正值花期,无数关洛阳说不上名字的花朵,盛开在岸边。
这些花长在这里,也绝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花花草草一多起来,总有几分喜人,其他船上的人也不禁
出了笑容。
他们跟着关洛阳一路过来,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只是不敢问罢了,但阳光如此明媚,风景正好,连闷热眩晕的感觉,都被江上的风
散,似乎也可以暂时忘了心里的种种忧烦。
有人唱起了歌,嗓音
犷,调子起的又高又直,两三句之后,就唱不下去了。
但同船的其他人,与他也是同乡,知
后面的唱法,就接过他的声音,唱了下去。
一船一船的人在应和,歌声一起一落,绵绵的在广阔的水面上传扬开来。
关洛阳听他们唱这山,唱这水,那些歌词并不高雅壮丽,甚至多有重复,但跟这里的山山水水,无比的契合。
岸边忽然有一群人纵
奔腾,一个个不穿甲冑,但都带着兵刃。
他们听到江上歌声,纷纷转
看去,其中一个手持点钢枪,长须如墨的汉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船上歌唱的那些人,也开口唱起一
歌谣。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他的词句古朴,本来应该跟江上矿工们的歌声格格不入,可这汉子嗓音浑厚苍凉,调子与矿工的合在一
,竟然像是把参差不齐的歌声,都聚拢了起来。
唱得江水都为他们驻足倾听。
“东方未晞,颠倒裳衣。倒之颠之,自公令之。”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