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直直矗立在房门口，敲完门后就一动也不动，像个雕塑。

        “这才乖嘛。”

        “你，进来吧。”

她对视。

        “伯父只说让我照顾你，可没说要伺候。”

        那影消失在浴室门后，也不知听没听见。

        楚用力一蹬，卫临适时地放手，总算摆脱了桎梏。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她直接松手，把他的脸甩向一边。

        “你要死啊，给我松手。”

        可但凡她现在抬往下看一眼，就能看出卫临间可疑的鼓包。

        卫临像个木人一样杵在原地不动。

        “今晚八点，到我房间门口。”

        楚舒服地眯起了眼。

        “怎么，楚大小姐房间里的表是坏掉了吗。”他出声嘲讽，“需不需要我让家派人来修。”

        他用有条不紊的手法轻重交加地按压着，小也被均匀地淋上水。

        他把木盆放好，不客气地抓住两只乱动的脚踝。

        楚勾勾手，示意他跟过来。

        门被带上。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卫临一撇，直接躲开了伸来的第二下。

        一直打到几局游戏结束，她伸了个懒腰，看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

        她慢悠悠地穿起拖鞋，下床开门。

        “您真是好兴致。”

        “这才对嘛。”她满意地笑了，对着卫临远去的背影喊，“记住，我喜欢温水，要放牛和玫瑰花，还要滴油……”

        “哦对，到时候你的转校机会……”

        “既然要照顾，过去给我端盆水。”她翘起二郎，一副大爷的作派，“我、要、洗、脚。”

        “别给我在这装老实。”

        “还是不听话啊。”楚瞅了他一眼，轻飘飘抛下一句话。

        ……

        卫临走出浴室就看见两条在一上一下地晃，床上的人玩游戏玩得入神，本没注意到他的靠近。

        再讨厌她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依靠她活下去。

        他捧起楚的脚，每个趾都小巧可爱，还涂上了张扬的红色美甲，像极了她的个。

        她坐在床边，伸脚踢了踢他膝盖。

        卫临一言不发，摆着个臭脸，缓缓蹲下，换上跪姿。

        卫临厌恶的目光直直对上她的眼。

        “洗脚有你这样站着的吗？给我跪下来洗。”

        她好心地俯下，拍了拍他的脸，像是施舍。

        “我会准时到的。楚大小姐。”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其实在他来之前楚就好好洗过一遍了，安排这一出只是纯粹为了羞辱。

        “你妈妈应该不想看到辛苦养大的儿子上不起学吧。”

        她边说边嫌弃地拿起架子上的手巾手，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是的，他可耻地了。

        “没坏啊。”她勾，状似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狗嘛，等等主人怎么了？”

        “不来的话，我可不确定我会和爸爸说些什么哦。”

        看他不动，楚的脚又向上伸去，慢慢划过。就在快碰到对方大的时候，脚踝再次被抓住。

        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楚捧着手机又开始玩起了游戏，姿势也从坐着换成了趴着。

        “让你等就等，别废话。”楚不以为意地坐下。“我看你还是没有狗的觉悟。”

        听见敲门声，房间里的楚故意把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自顾自地玩着手机。

        楚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下意识地要踢人，又因为来人过于大力而动弹不得，于是只能扭着看他。活像条被冲上岸的小鱼。

        楚冷哼一声，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心情大好。并不与他计较，起便走了。

        门外果然还站着一个人。

        时针指向罗数字“八”。

        “我只是在完成您吩咐的任务。”

        这下差不多了。

        听到这句，卫临的拳紧了又松，像是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转向浴室走去。

        卫临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形瘦削，倒显得几分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