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芜：“上课为什么睡觉?我讲得有那么差吗?你一节课都听不进去?”

        眼睛和心思却一直注意的是宋林予那边。

        宋林予往班主任面前一站，立刻就接受到了杨芜那凌厉的眼神。

        “私人原因！”

        老王：“会了吗?”

        向着人点了下：“知了，杨老师！”

        杨芜：“还能对俩选择题和填空题嘛，看来也不是一窍不通。”

        动了下鼠标，盯着电脑屏幕上人的表格：“我看了一下，你在之前学校的成绩，高一到高二上都稳定的，只要好好学，最后肯定能上个一本。”

        句句询问句句压迫，让宋林予感觉咙被口香糖黏住了张不开嘴。

        “陈绅?陈绅?”

        杨芜语气一紧：“不会?”

        杨芜面色冷寒：“原因?”

        “会了会了。”随手又指了试卷上另外一题：“那你再帮我看看这一题。”

        表情有些难以言喻，杨芜也是人儿，理解到了宋林予没说出来的难言之隐。

        宋林予前脚一出办公室的门，陈绅后脚就想把试卷拖回来也走，但有人比他先后脚。

        “杨老师，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

        杨芜：“没休息好?晚上干嘛了?打游戏?”

        “行了，好好回去改错题。”

        “你能不能把宋林予弄出去，我们寝室实在是太挤了。”

        眼神又一次落到宋林予脸上，盯得宋芷妤想要立刻有了逃走的心思，他不想把他那不堪的过去提起。

        “一共四个大题，第一个错的我们就先不谈，另外三个为什么给我空着?”

        “没事儿没事儿，你继续。”

        “会不会是实力问题，不就是态度问题了！”

        等到那边杨芜瞪过来的时候陈绅才被退回了自己的营地。

        杨芜却没那么好糊弄，眯着眼睛审视着人：“什么原因让你高二下成绩直接水?”

        宋林予音调下沉，坦率回应：“不会。”

        潘晓辉无奈：“就是宿舍太挤了。”

        几句话又扯到了态度，陈绅觉得不愧是老巫婆，边物理老王的声音他是一句都没入耳。

        “你知我们班错四个以上的就你一个人吗?”

        三个字瞬间点到了宋林予的禁区，立刻抬情绪激动的回绝：“当然不是！”

        杨芜一双鹰眼盯着潘晓辉：“其他寝室都能住就你们寝室不能住?热水洗漱的时间是够的，他长得也没你壮，怎么挤着你们了?”

        尾随而来的陈绅拐到了物理老师的位置前，语气稍加谄媚：“王哥，能帮我讲讲这题吗?有点不太懂。”

        办公室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们那边的动静儿，陈绅虽然没看见宋林予的脸，但他听出了宋林予语气里的愤怒。

        宋林予对视了几秒之后又埋下了，缄口不言。

        这开门见山得让陈绅来了火气：什么意思?撵人呐?

        听到这话的陈绅‘噗呲’一声，给他讲题的老王抬愕然看着他，完全不知自己讲的哪一步让人发笑。

        宋林予在一个办尬不尬的境地里，憋着气回了一句：“不是。”

        “他是要在寝室舞啊还是要在寝室打台球啊?”

        宋林予立刻抬解释：“不是！”

        这话在宋林予看来却不是在夸奖自己。

        潘晓辉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呢，自己

        陈绅本来就会这题，他只是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一张脸涨得有些绯红，更衬得人气明艳：“晚上没休息好。”

        杨芜试探的开口：“谈恋爱?”

        陈绅觉得那声音耳熟，一抬发现是他们班的潘晓辉。

        女人接过宋林予递过来的作业纸单，推了推下的眼睛，仔细看着他的杰作。

        杨芜也没想到他情绪这么激动，安抚了一下办公室看热闹的其他人，也没怪罪宋林予，毕竟是她先给人扣的帽子。

        “高三了，想要好好学就要找到方法端正态度，学习不是你一个人学就能学懂的，同学，老师都不是摆设。”

        “不会你问同学了吗?问老师了吗?”

        “是一点都动不了笔吗?”

        宋林予有些自卑的把垂下，不太敢与杨芜的眼神对上。

        宋林予还在刚才的情绪中，他现在又慌乱又愧疚，全都表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