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她温柔地打断他，像是把话轻轻从他尖收走。“你不必为我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坐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就好了。”

        他说着，忽然一阵懊悔袭来，话太直白、太越矩、太骨。他脸涨得通红，哽住，像打了结。

        “对了……原定那一场《茶花女》，家里临时有些安排。”

        何兆玉还没有来得及理南城付帅想要见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下一句话震的差点一屁坐在地上。他现在可以死在电闪雷鸣中，攥着电话的手指都发白了。

        挂掉电话，付莳宁冷漠的了自己的刚涂的红色指甲。掀掀眼，看着跪在自己前瑟瑟发抖的客厅女仆。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一个的木柄递到了手里。

        “我……我能为你点什么？你要是喜欢什么糕点，我可以请海城最好的点心铺送来――”

        “……你不要这么说。”

        “……好。”

        她顿了一下，声音低下来，像是轻轻贴在了他心口：

        她俯下，凑近那张早已吓得煞白的脸，像在耳语：

        “付小姐，我...."

        她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像拂过耳畔的一缕丝绒，半撒半埋怨，轻飘飘地，又又。

        “你不尊敬我，我可以不计较。”她直起，拍了拍手，笑意盈盈。

        “小翠，把鞭子拿来。”

        她随意去手指上的脂粉，语调丝毫未变，眼里却冷得像雪。

        “可你要是敢冒犯哥哥――”

        电话轻轻“咔哒”一声断了，像一只蝴蝶，悄悄飞走，带走了他的魂。

        “我其实，也……希望你早点看到我。”

        她抬手，捻了捻女仆脸上得仔细的胭脂，又慢慢直起，角笑。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轻快：“你喜欢大帅嘛，我不怪你。我哥哥那么好，不喜欢他的人眼睛才有问题。你想博他青眼，也是情理之中。”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下人犯了错，就该狠狠的责罚。你、你刚才是不想让我听到吗？没关系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你我都会接受。更何况……你太温柔了，这样人，是会吃亏的。”

        她“嗯”了一声，像是微微笑了：“那我就安心了。”

        她俯下，像在轻轻哄小孩：“亲爱的，是不是觉得这样，大帅就能多看你一眼？仗着我在讲电话谈事，就可以帮大帅、服侍换衣？你这张脸确实很漂亮呢，刚才那一下真的是楚楚可怜。”

        “我让赵妈这次用来煮鸡汁的鸡，可是从香港寄来的牛鸡。只喝牛长大的，甚美而滋养特丰。大帅这段时间心大事，我想着补补他子，心安排了好几天。”

        “当然好！好极了！”      他兴奋得有些语无次，“我一定到，我会穿得合适……我会早点到的！”

        “莳宁……”他终于试着鼓起一点勇气，叫出这个名字，一时间，他感觉自己柔百转，似乎整个人都酥了。      他听到对面传来“咔哒”一声，好像又有什么东西被掰碎了。是错觉吧？他兴奋、太幸福了，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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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

        “可你要让他辛辛苦苦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那就不太对了。”

        “那我只好替哥哥好好教教你了。”

        顿了顿，她声音轻下去，慢悠悠地转了个弯。

        “你说得……好像我连仆人都不好似的。”她语调微抬，像是个被轻轻踩了一下脚的公主，“我只是……不想你觉得我唠叨罢了。”

        电话那静了几秒。像是时间被谁按下了暂停键。又像是一只心脏在旷野中得太响。

        她随手把扯断的玛瑙念珠一甩，几颗枣红色的剔透珠子在羊地毯上落无声。她缓缓伸出漆小鞋的尖尖鞋，挑起跪在地上、浑发抖的女仆下巴。

        “你把大帅晚上回来要喝的粥给打撒了，还洒在他上。”她语气温柔得像在讲梦话，“嗯？你是活腻了吗？”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点自嘲的虚弱与沉默的哀婉。何兆玉听得心口发疼，急得像火在烧：

        “嗯，是我哥哥想换个日子。他说……既然我邀了你，刚好那天他有空，就想见见你。”

这种事的。这些……不值得跟何公子说。”

        “可以吗，子之？下周五晚上，在我家的包厢里。”

        “那就这样吧，不打扰你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