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甄淖弯起眼睛笑：“果然很好看！”

        李炙没接，他说：“我没有生气，以后不要再……”

        甄淖的脸瞬间红了个透，她没想到李炙会看到她抄答案，她又羞又窘，扭过不说话了。

        他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递给她，本意是让她眼泪，她却朦胧地用嘴咬了过去。

        纤细的眉弓弯了下来，她的眼神哀，像是在问：我得对吗。

        李炙注意到她换了一个新的耳钉，金属的工艺，贴在上面很凉，但他还是了一些汗，也仅止于汗，他的心一片平静。

李炙突然觉得这才是正常的，他慢慢地将两个人的关系收进扭曲的匣子里——她渴求的快乐，尽原因不明，但是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他应当有求必应。

        李炙摘下她嘴里的手帕，又揩去她眼角的。

        干涩的在灵活的手指下重新丰沛起来，被堵的呻反而多了一些缠绵的起伏，甄淖听着自己暧昧的哀嚎，渐渐地放弃了思考。

        那就太可惜了，她其实很喜欢那颗痣，玉石有瑕，这样她在他面前，倒也不算完全的难堪。

        她伸出两手指按在他的嘴角上，轻轻往上推出一点弧度。

        更冷漠的话还没说出口，甄淖已经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给他上了。

        李炙抚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热烈的气氛骤然冻结，化的雪花也重新凝结了，甄淖意识到自己或许出格了，因为他有洁癖，虽然并不严重，但是莫名其妙被人一口肯定还是会不开心的吧。

        如果他再极端一点，说不定会把那片她过的肉割下来。

        甄淖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他：“给你，这是我的歉礼物。”

        甄淖不满于他的淡定，伸出了一下他嘴下的那颗痣。

        恍惚间，她看到窗台上的雪花陡然化成水，从堵的边缘滴答滴答地淌了下去——淫水也好，唾也好，全都在往下淌。

        音乐室的地板上散落着他们的衣物，像蜕的蛇路过时留下的蛇。

        红的抿着手帕，深色的痕从那一线里蔓延，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些唾侵蚀进他的心里。

        甄淖抬起手抹去李炙下的口水，他应该是很不喜欢被人碰的类型，下的肌肉紧得很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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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琴键上放着李炙的丑眼镜，甄淖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其实，我是来向你歉的。（我）不应该忘记修改情书里你的名字，还把你也卷进纷争里，李炙，你可以不要生我的气了吗？”

        甄淖说：“我的数学及格了。”

        李炙住她作乱的手指，纠正她：“周小测不算，更何况你还抄了别人的填空题。”

        她前的两抷雪也化在了他的手心里，不知是否是出于怜悯，他今天比以往主动了些，他的脸贴在她的耳边，短发散开，出里面的耳垂。

        那是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李炙着很好看，像一块美玉镶了金。

        他盖住甄淖的眼睛，有什么柔的东西蹭过她的额，短暂的温存后，他强地扭过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对着窗台的白雪。

        “李炙，这周末……你可以陪我一起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