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昨晚和李炙一起睡了，他很绅士地抱了她，但后面不知为何又松开了。虽然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但因为对方是李炙，后半夜她睡得很香，中途似乎被电话吵醒过，但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他隐约记得，某人说过他和猫很像。

        希望他可以原谅自己。

        有关于甄淖的一切，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痕迹”。

        她痛到失声，脑子晕乎乎的，捧着脑袋踉跄地爬起来，她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混沌感，模模糊糊间看到自己的手机躺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看到一条快递信息。

        她对着李炙的，狂吐不止。

回被枕麻的手臂，甄淖也小小地吐出一口气，从他撤离的那一刻，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并且在仰看了一眼他的脸之后，迅速睡了过去。

        总是一层不染的地板上沾了些砂砾，墙角的衣篓里装着某人换下来的衣服，此刻正散发着下水的恶臭。那是一团很脏的东西，但他最先感受到的不是厌烦，而是回忆起她当时倒在地上无助的模样。

        李炙正在冲洗上的泡沫，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还以为是可可跑了进来，也没在意，直到门被打开，他回过，然后听到了甄淖的尖叫声。

        就像是电一般，他将那颗水晶球扔到了地上。

        她打开客卧的门，听到里面有水声，倒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李炙房间里传来的，她拿起一次的洗漱用品走到卫生间，一把拉开门。

        ――

        他突然发现一件事。

        很久之后，球中的最后一片雪花也落了下去，一切归于寂静，但李炙的心中却卷起一场风暴。

        水晶球底沉淀着白色的絮状物，他拿起来晃了晃，雪花纷扬，出下面藏着的打盹的白色小猫。

        里面装着她赔给李炙的衣服。

        床上没有人，但浴室的门关着，她猜测李炙可能在里面洗澡，每次晨练之后他都会洗澡。

        或许是因为记挂着快递，又或许是因为记挂着那通电话，她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到客厅，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致的盒子。

        圆圆的，被窗帘盖着，不知放在那里多久了，他走过去拨开窗帘，看到一颗透亮的水晶球。

        “呕！”

        甄淖捂住嘴，在李炙转过来的瞬间，她迅速闭上眼，但还是看到了那个东西，她的胃抽搐了一下，咙剧烈收缩，她弯下腰深呼，但仍旧抵挡不住胃里的翻腾。

        甄淖睡着之后，他独自来到客厅，像以往那样，在不开灯的空间里呆坐，夏夜静谧，月光如纱，柔柔地铺满地板，他赤脚踩上去，像是踏进一片冰凉的水池。

        他的这张脸，究竟有什么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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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炙撑住额，企图将那张脸甩出脑海，然后他一转，突然注意到靠近阳台的小桌上，多了一个东西。

        咚！甄淖被一声巨响惊醒，那种声音类似于爆炸，也像砸门的声音，她连带爬地掉下床，又发出咚的一声。

        “啊！――”

        她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抬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空间，是李炙的房间，像是短暂失忆后又回忆起一切，昨晚的经历涌入脑海，她的脸瞬间红了。

        这样想着，她决定去客卧洗漱。

        这一次是她的砸在柜子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