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也许是她不喜欢陈奕迅。”

        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黎安娜气鼓鼓：“我都没见过我妈。”从她有记忆开始，生命中就只有爸爸。

        赵成羽不知方檀心里的盘算，也不敢问，多亏了他进退有度的脑子，两人才能顺利合作多年，见方檀从座位上离开，赵成羽放开怀中的男孩，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周维，“我指的是你小妈。”

        周维竟然很认真地想了想，“要是别墅能用栋算的话，应该有十套吧。怎么聊起了这个？”

        方檀勾开了脑后的，黑色的长发翩

        周维恍然大悟，让司机先送他们去商场买衣服。

        他过犬、也过训犬人。

        “反正他给狐狸花钱也是花，给我花钱也是花，我凭什么要珍惜他的钱呢？”黎安娜这么说着，眼睛不眨一下地又拿了件抹背的色真丝长裙。

        夜幕低垂，花红柳绿的街上，人量渐渐多了起来。

        “……”黎安娜沉默了一下，却又觉得他说的很对，“那要是下次老师要见家长，我是不是还得雇同一个妈？”

        黎安娜仿佛是重新认识了周维一般，十分认真地打量起了他，突然福至心灵：“你家是不是在N市有两栋楼？”

        “有人见过你妈吗？”

        想到了这一点，周维不自觉地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说，“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定和哥哥我说，我会第一时间来帮你的。”

        黎安娜顿了一下，“那到没有。”

        周维琢磨：“要不我从我朋友圈里帮你找找，或者等叶到了问问她的意见？”

        周维：“啊？这不能吧，不是才刚开学两个礼拜？”

        周维点了点，深以为然。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周维也有很多同父异母的弟弟，因此他对黎安娜的话更加感同受，他尚且有母亲的支持，可以争取自己的利益，但是黎安娜母亲早逝，一荣华富贵全数系于她的父亲。

        天刚刚朦朦胧胧地暗了下来，告示上写着夜场七点半才开始。

，终于转看他，“你就穿着校服去啊？”

        “你要买什么牌子的衣服，十万以下我都可以送你。”

        “No，No，No.”周维伸出食指，得意洋洋地摇了摇，“不是你爸，我们要花钱买的是‘妈’。”

        黎安娜本来就没指望周维能出主意，此刻更是眼前一黑，“可是当初转校的时候，所有老师已经见过我爸了。”

        “没事，我有钱。”黎安娜随手拿了一件连衣裙，往上比划了一下。虽然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至今没有和好，但是他爸倒也没有短了她吃喝玩乐，一张副卡依旧是没有限额，可以随意消费。

        要是她爸真的为女儿着想的话，怎么会对女儿的校园生活不不顾，放任她在平行班收同学的欺负呢。

        -

        黎安娜：“……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打我电话，本来她气都消了，生生又被陈奕迅唤醒了。”

        黎安娜拍开了他满是手汗的大掌。

        “这就对了，”周维点，“你看，人都是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的，既然没有人见过你那个后妈，你就花钱雇一个假装是你妈得了，反正这些老师也不知你家里是什么情况。”

        “……”黎安娜无语，“她是不喜欢我。”

        -

        训犬表演进行到一半时，方檀觉得有些无趣，和一众客打了个招呼后下了楼。

        不过如今他更享受自由人的状态，除了几个比较重要的项目仍需抓在手上，其余的闲散生意，比如说这个大型私人俱乐，都准备找个何时的时机转手卖了。

        两人把书包留在了周维的车上，N市刚刚入秋，冷峻的风在黎安娜白皙的肌肤上出一遍遍战栗，卷发摇曳，饱满的曲线从口划出，掐至腰间，长裙像花一样包裹着她，柔曼妙、迎风而动。

        两人站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黎安娜：“班主任要请我家长谈话。”

        黎安娜虽然觉得有些不靠谱，但也觉得，总比真的要找她爸或者后妈好一点，于是点了点，说，“你难得讲了个好主意。”

        赵成羽曾是方檀一些项目的掮客，也是俱乐的会员之一，听说方檀准备把俱乐卖了，十分不可思议。情色场向来是生意场的一分，毫不夸张的说，有10%的生意是因为在色情场上的交易而成功的。

        冷风把她容光焕发的脸得有些蔫了，但是依旧冷艳冻人，周维瞥了黎安娜一眼，本来想说那不可能，话一到嘴边又收了回去，问：“要不你花钱雇一个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