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礼的谋划
秦砚礼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繁华却疏离的夜景。指尖夹着的烟燃了半截,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眼底深沉的算计。与父亲通电话的冰冷感还残留在耳边。
那通电话异常简短,甚至称不上父子间的交liu,更像是一场冰冷的交易。
“爸,是我。”
“砚礼?有事?” 电话那tou的声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意外和不易察觉的疲惫。秦父的声音总是如此,威严、高效,唯独缺少温度。
“嗯。帝都高校数学联赛的名额,我需要一个。指定人选,我们学校高三的姜祈云。” 秦砚礼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任何请求的意味,更像是陈述一个决定。
电话那tou沉默了两秒,只有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秦父没有问为什么,对他而言,儿子的要求只要不chu2及原则,都是弥补亏欠、拉近父子关系的机会。况且,这要求本shen合情合理,推动学术竞赛本就是好事。
“知dao了。我会让秘书联系教育局和学校。” 秦父的回答同样干脆利落,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还有事吗?”
“……没了。” 秦砚礼率先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像是对这段淡漠父子关系的jing1准注解。他掐灭烟tou,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权势,有时就是这么简单有效的东西。姜祈云,好好享受这份我为你准备的“殊荣”吧。
一周的时间在秦砚礼隐忍的注视和姜祈云步步紧bi1的守护中飞快liu逝。周五下午的数学课,气氛有些沉闷。
“咳,” 素有“灭绝师太”之称的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声音刻板地宣布,“通知一件事。经过学校和上级bu门综合评定,姜祈云同学将代表我校参加本次帝都高校数学联赛。下周一上午八点,校车队准时出发,前往贵省参加为期十二天的赛前封闭集训。姜祈云,准备一下。”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同学们发出或羡慕或惊讶的低语。姜祈云却猛地抬起tou,眉tou瞬间拧紧!
十二天!整整十二天要离开桑宝!而且是在秦砚礼这个狼崽子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扑上来的时候!他几乎立刻就嗅到了阴谋的味dao,除了秦砚礼,谁有这种能量和动机?一gu强烈的抗拒感瞬间涌上心tou。他绝不能走!这分明是秦砚礼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唰”地站起shen,椅子tui摩ca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引得全班侧目。他必须立刻去找老师,找校长,无论如何都要推掉这个集训!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衣袖就被一只柔ruan的小手轻轻拉住。
“祈云哥哥!” 桑宝仰着小脸,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和惊喜,像落满了细碎的星光,“你好厉害呀!老师只通知了你一个人参加呢!全校就你一个!” 她的声音jiaoruan,带着由衷的赞叹,每一个字都像裹了蜜糖的小锤子,轻轻敲在姜祈云紧绷的心弦上。
姜祈云的动作僵住了。他低tou,对上桑宝那亮晶晶、写满“我哥哥最棒”的眼神。这眼神……如此熟悉。他猛地想起秦砚礼捧着物理金奖奖杯回校那天,桑宝也是这样,远远地看着被众人簇拥的秦砚礼,眼神亮得惊人,充满了纯粹的崇拜和向往!那画面当时就像一gen刺,扎得他很不舒服。
而现在,这同样的、甚至更纯粹的崇拜目光,正毫无保留地投注在他自己shen上!秦砚礼得了奖,桑宝只是远远地看着;而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