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谢谢谢谢!没有砸到你吧!”
良久,传声筒那边重新泛起轻浅电波。
小半个月以来,沈迦宴每天不间断地送她两朵红玫瑰,通话聊一些琐碎的生活小事,扯一些有的没的日常,却从不提起她耿耿于怀的。
要她像工作汇报一样说给他听,他说这是异地最快了解彼此生活的方式。
于是倪亦南絮絮叨叨开始讲,讲得自己快睡着。
倪亦南望着次卧床架上原封不动的几大捧花束,凝眉陷入沉思。
“来香港好不好?”
倪亦南:【别送了。】
周五演出结束,倪亦南摘下鸭
帽,和乐队成员一起从后台离开。
单羽潇问她落地了吗,说她就这么原谅了沈迦宴,会不会
纵了他?
倪亦南不置可否,潇林绅睨了她两秒,当她默认,当着她面定好机票。
倪亦南:【喜欢。】
他的理解似乎只停留在“缓一缓”“想一想”这样的字眼,而忽略了她最看中的,坦诚相待。
“下周忙吗?”
我看见你。
倪亦南
着花枝,沉默。
好无聊,怎么会有人喜欢听这种细枝末节、让人犯困打瞌睡的事情,还能在她的话里扣出隐晦的细节去延伸展开。
航班定在周五晚,演出结束一个半小时之后。
“想我好不好?”
两朵红玫瑰代表——
倪亦南记起,离开那天,沈迦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沈迦宴听了,但没全听。
从坡
下来,一只二十六寸行李箱一起溜下来,
着倪亦南的脚快倒下去,倪亦南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台阶后冲下来一个女孩。
沈迦宴于是简洁而一件不落地开始汇报自己的当日行程、昨日行程、明日计划行程,夹杂着时重时轻的敲键盘的声音。
在手机上叫车准备去机场,和大家告着别,潇林绅的车就在暗
滴了两声,把人截走。
那只黑色窄口花瓶摆在她的床
柜,红玫瑰高低交错,飘散幽香。
晃着手里两朵饱满艳丽的玫瑰,找来一个窄口花瓶,打开手机浏览
开始查。
飞机轰鸣盘旋在城市上方,划破寂静的夜空。
对不起。
陆哲在临时乐队群里向每个人转今晚的驻唱费,私她问什么时候回北城,去机场接她。
......
行李箱稳稳落在平地,女孩一个劲
谢,倪亦南摇摇
,笑着和她告别,小跑追上潇林绅的步伐。
回到酒店,洗漱完,倪亦南倒在床中央打了两个哈欠,撑着眼
划了会儿手机。
“......嗯算半工作半旅游吧。”倪亦南觉得出于礼貌,自己也得问一下,“你呢?”
女孩脸型
畅,五官
致,
着一
黑色贝雷帽,一
乌黑的卷发披在
后,个子和倪亦南差不多。
倪亦南:【真的摆不下。】
清吧在市区,离机场有点远。
演出前几天,潇林绅路过倪亦南学校,顺便见了她一面,提到这周六有个时薪可观的商拍,在坚尼地城,风格很适合她,问她接不接。
说着说着,倪亦南就累了,就去反问他。
一起把行李箱
去平地,女孩主动问起:“你来这边旅游吗?”
——两朵红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末了,那
键盘声停了,低沉的嗓音从一片幽静的地方传进耳朵。
晚上,沈迦宴的电话照例打过来,问她今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为什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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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我朋友,他在港大念书。”
......
没有,她以为会有的消息。
我和你。
“......”
“想不想来香港?”
】
倪亦南笑着摇摇
,“没有,没事。”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消息。
-
第四天是周日,下午倪亦南正在家看电影,跑
送来两朵红玫瑰。
页面
转,回复一条条涌上来。
乔依询问过她后,把今晚的演出视频发在网上,响起了一点水花。
“还好,除了上课,可能周五晚上有点事。”倪亦南没有告诉他要去帮陆哲乐队的事。
出了航站楼,潇林绅一人拎着两只小行李箱,比倪亦南空着手走得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