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桌布，指节泛白。

        她咬了咬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叫楼，来找子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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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少年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点熟悉的影子

        少年没再追问，只是转看向窗外的大海。

        每个分都有自己的小习惯，可他们都对她很好，会记得她不吃香菜，会在她来例假时给她泡红糖姜茶，会在她考砸时摸她的说“下次加油”。

        少年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平常：“死了。”

        “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少年又问，眼神冷得像冰，仿佛要把她的心思都看穿。

        少年皱了皱眉，指尖的敲击声顿住。

        没有分的温柔，没有分的迁就，只有一片陌生的冷淡，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哪怕是分的一点点温柔也好，可什么都没有。

        “死了？”楼的声音瞬间高，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砸在地板上，“怎么会……高考前一天他还跟我约定，考完试就带我去看海，怎么才几天就没了？你们到底对他了什么？”

锋利的模样，鼻梁高，线清晰，眼尾猩红色泪痣，可眼神却完全不同。

        她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盯着少年的脸问，“那些分呢？他们去哪了？之前陪我高考的那个，总穿黑色连帽衫的，他在哪？”

        “子书修？”他挑了挑眉，眼神里多了点审视，像在打量一件物品，“你是那些分认识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语气比刚才了点，却依旧带着的不甘：“我一醒来，时间就过去了十年。”

        “你是谁？”少年抬眼看向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奏均匀，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甚至连一点好奇都没有。

        有愤怒，有失落，还有点茫然：“在这十年里，有人替我的份，替我活着，替我家里的公司，甚至……替我认识你，替我跟你那些约定。”

        海浪拍打着礁石，声音闷闷的，透过窗传进来，像谁在低声哭。

        她站在原地，眼泪掉得更凶了，连呼都变得断断续续。

        楼点点，眼眶慢慢红了。

        他顿了顿，回看向楼，眼底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少年抬眼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波澜，甚至带着点淡淡的嘲讽：“你看起来，还喜欢他们。”

        楼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前，白衬衫的领口很整齐，没有一点褶皱，“你认识几个分？”

        他的眉骨很高，皱眉时会在眼角投下一点阴影，看起来有些冷。

        楼的咙发紧，站在门口没动，行李袋从胳膊上下来，落在地上发出轻响。

        楼抹了把眼泪，声音哽咽得厉害：“四五个吧……有总爱穿黑衣服、话很少的，有着口罩、怕我冷会给我递手宝的，还有……还有总陪我在图书馆写作业，会把难的数学题拆成简单步骤讲给我的那个。”

        她攥了攥衣角，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