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宋嵩亦，他听说过，是三班的，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了。

        “今天晚上放学记得打扫这层教学楼的卫生哦。”

        ――

        课间。

        “那我退出不就行了？”

        直到第四声，少年才骤然清醒，一扭，才发现同桌已经盯了他好久。

        “她没有欺负我，我们就是路上恰巧碰到的。”

        “干嘛？”女孩连都没抬起，手指快速动作着，又开始了下一轮游戏。

        “哼，上次她把宋嵩亦惹了，还敢这么猖狂！”

        “且柯？”

        且柯比他先一步进去，盯着女孩纤瘦的背影，他总觉得和之前见过的且柯不太一样了。

        “凭什么要我打扫？！”且柯听见男生无理的要求时不得不从游戏中分神出来，蜜色眼瞳带着疑惑与不耐。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以前可没见过你这样。”

        什么鬼卫生，让她打扫整层的教室，怕不是整个卫生就他们两个人，一个长一个下属。

        几乎不可能玩到一块去的人一起进了教室，怎么想都是梁言被强迫的，想起且柯的种种恶行，于是同桌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感觉哪里都变了，又仿佛哪里都没变，刚刚发生的事情如同一阵轻梦，只有手里的三明治带给他一丝真实的感。

        今天她的同桌裴简桉没来，何朴就在她的桌子旁边，摆着那副看了就叫人反胃的温柔表情。

        但刹那间他就收起多余的表情，直到且柯终于再次抬起颅。

        “是不是被她欺负了？”

        几个男生围在一块，女生也三两成群，讨论着一些且柯听不清的东西，教室里仿佛只有她是一个人。

        敷衍的态度让何朴一怔，一直笑眯眯的脸颊都有丝裂。

        指尖将记满笔记的本子皱，他转看向同桌，解释。

        奇怪的念在且柯的脑子里转了个圈，她盯着表面笑意盈盈实则内里神经兮兮的何朴斟酌了一会。

        “喂，走了，去楼下踢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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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这里除了他这种被招进来的普通学生，大分都是一些家里有资源的富二代。

        “对啊，这次可有她好受的了。”

        “宋嵩亦？”

        哇――好大的官威。

        “凭你加入了卫生，而我是卫生长。”何朴淡淡陈述着，      将且柯呆愣的表情尽收眼底。

        游戏机上的按钮还未来得及按下，她看着界面上显示KO的红色界面有点不甘心。

        “梁言，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