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以为自己睡迷糊了，不然为什么半夜2点还会有这么一大桌丰盛的晚餐。

        门没关严，他透过狭窄的隙堪堪能窥见其中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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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是周末了，也就意味着这几天可以被她随意支。

        他故作镇定地阖上房门，心怦怦作响，拿起椅子背的围裙就进了厨房。

        毕竟在她眼里，佟修弈已经变成了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全能居家保镖。

        “洗洗手吃饭吧，刚好的，还热着。”

        夏天的夜晚来得比平时更迟，卧室没有开灯，红的霞光映照下，少年如同水中飘的红枫叶，水珠落的痕迹是凸起的血。

        且柯躺在自己的床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离开时卧室内散乱的物品被整理得井然有序，光洁的桌面上一尘不染，像是被人日日打扫着，从未怠慢过一天。

        室内的置办和她刚离开的时候大差不差，只是阳台晾了她许多件未干的衣物。

        他在且柯面前总是表现得过于谨慎，像现在一样，除了在门外偷看，他本不敢在她面前出一点逾越的行为。

        男人放慢脚步，往那个他每天都仔细打扫的房间走去。

        她睡着了。

        他从来没向她要过薪水，唯一的要求还是让他能有个容之所。

        她在床上满意地翻了个，衬衫微微蜷曲，出一小片腹肉，只是在下一秒便被枕遮得严严实实。

        除了沙发上的……外套。

        她在家里转了一圈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至于阳台未干的衣物她并没太过关注。

        于是，顺理成章的，男人住进了旁边的次卧，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感觉让她愧疚的同时又多了些亲情般的依赖感。

了哪。

        钥匙插进锁眼，转了一圈后才发现门没有锁上，佟修弈攥住把手，用脚抵开门，环顾一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

        少年安静地躺在床上，脯阵阵起伏，呼声逐渐平稳。

        她回来的时候好像还没吃饭。

        ――

        睡衣，还有她的校服，水渍印出深色痕迹，洗衣的味灌满了整个阳台。

        愣神之际，熟悉的声线落在少年耳畔。

        不知不觉，他站在门口盯了且柯大半天，直到床上的人了，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且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整个房间黑漆漆的，她费劲地从床上爬起来，小狗似的嗅着微弱的饭菜香气。

        肚子咕咕直叫，她打开门循着香气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