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暮笙的动作僵住，脸上的表情从情转为错愕，再到难以掩饰的嫌恶。

        她的手刚碰到门把，一只手臂就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

        陆暮笙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陆暮寒。

        不对劲，实在是不对劲。

        过咙的瞬间，她感到一阵恶心。这不是酒的味，里面肯定加了什么。

音平稳，条理清晰，但阮明霁渐渐听不进去了。她觉得脑袋有些发沉，视线也开始模糊。

        阮明霁浑僵。

        阮明霁被迫喝了一口。

        迷药的药效发作得很快，她感到四肢百骸都在发，只有意识还顽强地挣扎着。

        “喝了吧。”他的声音低下来，带着某种蛊惑。

        呕吐物直接吐在了陆暮笙的手臂和衬衫上。

        阮明霁感到一阵生理的恶心。她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气去掰他的手。

        她试图挣脱，但手臂绵绵的使不上力。

        这句话让阮明霁的神崩塌，这是出轨的邀请吗？

        她平时酒量再差，也不至于一杯红酒就晕。

        她接过酒杯，心想就假装喝一口。

        阮明霁撑着桌子站起来：“我真的该走了。”

        包厢里的灯光似乎太亮了，刺得她眼睛疼。

        不，不是东西，是人。

        那一刻时间静止了，呕吐物的酸味弥漫在这个刚刚还暧昧的空间。

        陆暮笙的气息在她的耳后，温热而。

        阮明霁趁着他松手的瞬间，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了什么东西――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上移：“我们可以秘密情人，谁也不会知。我保证，不会比暮寒差……”

        他的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侵袭着阮明霁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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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霁，你知不知我等你等了多少年？”他的手指抚过她的侧腰，动作轻柔却充满占有，“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这样的美人，该是我的。”

        那天注意到阮明霁的人不止陆暮寒一个人。

        为什么她听到了会那么的难受呢。

        “暮寒他……有什么好？”陆暮笙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嘲讽，“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

        “最后一杯。”他说，递过来一个新的酒杯。

        但陆暮笙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按住她的手，将酒杯举到她边。

        “放开我……”她的声音微弱得自己都听不清。

        “别急着走啊。”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在耳语，“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晕得厉害，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杯中的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猛地推开陆暮笙的手，酒杯掉在地上，碎裂声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刺耳。

        “我要走了。”阮明霁转就往门口走，但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那双手的温度、力，还有指尖熟悉的薄茧，阮明霁不用回也知是谁。

        “再喝一杯吧。”陆暮笙也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她边。

        而且这晕来得太快了，重脚轻，瞬间就要晕倒在地的感觉。

        一双手稳稳扶住了她。

        她看着那杯酒，又看看陆暮笙的脸。他的表情还是那么温和，但眼神深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像暗下的吞人的漩涡。

        他靠得很近，近到阮明霁能闻到他上那冷冽的木质香水味――和那天车里的一样。

        阮明霁想拒绝，但像打了结。

        恶心感汹涌而上，她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弯腰――

        这个念像警铃一样在她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