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      Omega……你为什么要骗我？」

        朱智勋苍白着脸，摇摇坠。在苏勋皓那双曾经充满信任、如今却满是审视与问的眼睛下，他觉得自己像个被剥光的罪人。

        苏勋皓猛地推开朱智勋，坐直了。他还没完全清醒的眼里满是惊愕和茫然，带着世界观崩塌的不可置信，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不知为什么最亲近的人会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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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心里喃喃自问，指尖发白，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所有的「名正言顺」，在昨夜那个标记落下时，都化为了泡影。

        这一次，朱智勋终于崩溃般地红着眼圈，闭上眼，低声哑哑地吐出了那个禁忌的词：

        睡意还没散尽，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愣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正紧贴着朱智勋温热的膛。

        那一瞬间，两人对视。

        懊悔、羞耻、害怕、痛苦……这些情绪像无数只黑色的手，扼住了他的咽，让他几乎不过气。

        他的声音突然高，变得严厉而尖锐，却掩饰不住底下的慌乱：

        「朱智勋，你的分化结果到底是什么？！」

        「……」

        苏勋皓的视线定在他的脸上，然后注意力又落回自己的脖子上，额角渗出一层细汗。

        「……Enigma。」

        「为什么会……」他开口，声音低到发颤，带着一丝被背叛的绝望。

        「嘶……」

        他坐得笔直，像整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冲击震出了一暗裂，外表还勉强维持着      Alpha      的端正与骄傲，里面却已经开始崩塌、碎裂。

        「你说啊！」苏勋皓语气压得很低，却带着强烈的问，「你到底是什么分化结果？」

        空气在这一秒凝固，只剩下彼此重的呼声。

        他没说话，只是死死咬着下，双手紧紧掐着袖口，指节泛白。

        「我到底……了什么……」

Enigma。

        「阿智……」

        苏勋皓的眉先是紧紧皱起，发出一声极低的、痛苦的闷哼。接着，他的呼变得重，睫颤动了几下，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颈侧忽然传来一阵钻心剜骨的刺痛，让他脸色一白。手下意识地摸上颈侧，指尖刚碰到那个凹凸不平的、发的咬痕，他的瞳孔骤然剧烈收缩。

        从这一刻开始，那些「青梅竹」、「天作之合」的美好滤镜全碎了。他可能再也没资格正大光明地站在苏勋皓边，牵着他的手，喊他一声帅帅。

        「帅帅……对不起……」

        他本能地想要起，却牵动了后颈的伤口。

        就在这时，怀里的人动了一下。

        气氛一瞬间僵住，冷得彻骨。

        TBC……

        朱智勋红着眼眶，跪坐在凌乱的地毯上，眼底是深到发黑的愧疚与绝望。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也不敢说任何话，只是发抖地张了张嘴，声音破碎不堪：

        苏勋皓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恐与认知错乱，视线死死盯着对方：「你……你标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