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何不言开口了，抬眸看向梁雯雨，低声问：“哪题不会？”

梁雯雨也拿了试卷来问题目，徐苑正教着李慕，他看了看一旁的何不言，迟疑：“要不你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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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苑愣了一下，突然乐了，笑骂：“靠，你别把我想那么猥琐啊，我不看人衣服，上次是逗你玩的。”

王灿听到徐苑的声音，回瞪了他一眼。

李慕：“……”

黑板上写满了步骤，后面几大题差不多一题要写一黑板，一堂课时间了好几次黑板。

课堂安静下来，他们在说着话，张志明看向他们俩，大声：“最后一排的，徐苑！何不言！你们俩说啥悄悄话呢？”

徐苑默默地闭上嘴。

李慕：“……”

直到快上课，梁雯雨终于明白了，她接过试卷，笑眯眯地说：“我懂了，谢谢你。”

王灿脑袋一耷拉，趴在桌上，心死了。

何不言又低下，面无表情地：“不用。”

徐苑“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靠着窗多舒服啊，下课没事还能看看外面。”

话音刚落下，何不言的声音随即响起：“不要。”

徐苑看向何不言，轻声笑了笑。

梁雯雨没胆子，讪笑：“没事我再等等吧。”

李慕刚才就一直分神打量他给梁雯雨讲题，第一次发现何不言有耐的，并没有因为对方不理解而皱眉面不耐烦。

班上闹哄哄的，张志明拍了下手掌：“行了，那不换座位了啊，大家把书拿出来，我们上节课讲到哪了――”

虽然看上去依旧冷淡，但讲得倒也详细，碰到梁雯雨转不过弯的点，也耐心讲解。

徐苑点赞同：“那倒也是。”

何不言眼帘都懒得掀，嗓音平淡无波：“教你会很累。”

顿时，有人说要有人说不要，王灿叫得最大声，声嘶力竭地要换座位。

“我知。”何不言低一笑，说，“那么多衣服挂着，密密麻麻的，怎么可能那么巧，还能看得清楚。”

何不言说：“对面是女寝。”

徐苑翻开书，何不言压低声音问：“你很喜欢这个位置吗？”

王灿月考成绩比期中考要进步许多，他期中才考四百五，在班上排中等偏下，这次月考四百九，在班上排名中等，换座位如果按照成绩排的话，他肯定不用坐第一排。

他响亮：“行！”

徐苑抬起下巴，喊了一声：“不换。”

下课铃声响起，李慕又转问徐苑题目，没办法，老师认为简单的，他可不觉得简单。

这时，上课预备铃响起，张志明拿着书进教室，开口就是一句：“今天要不要换座位啊？”

何不言看了眼，拿过纸和笔，嗓音平淡地讲题。

梁雯雨愣了好一会儿，缓神过来赶紧递上试卷，手指夹着笔指向倒数第二，“这题，老师讲的还是有点快，我不太懂。”

合起伙来欺负人啊这是。

李慕咽了咽口水，问：“为什么啊？”

内心忿忿，徐苑换不换都没差，换座位说声坐原位就好了，瞎凑什么热闹啊。

全班回看过来，目光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两位学霸居然开小差。

徐苑把试卷还给李慕，笑着说：“以后你有问题也可以问何不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