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睡不着。

彼此嘴碰，停留一秒后，何不言履行承诺，松开他。

徐苑被吓了一，“我，你也没睡。”

他话语一顿，像是想到什么，温声补充：“像棉花糖。”

徐苑想也不想地说：“闭嘴吧，这个用不着你夸。”

何不言微微凑近一些，借着微光看向徐苑，声音有几分低哑，“就一下，然后就当没发生过，可以吗？”

何不言目光一顿，想了想，说：“我喝醉了。”

徐苑莫名觉得恶寒，感觉鸡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有点儿受不了何不言现在的语气，有几分无语：“香皂就在浴室，觉得香就多去闻闻。”

借着窗外的点点光亮，能隐约看清徐苑的轮廓。

嘴上感太过鲜明，在漆黑寂静无声的深夜里显得存在感尤其强烈。

这次变成徐苑没说话了。

何不言眼底浮起笑意，说：“好。”

何不言低低地“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又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问：“你洗澡了？”

徐苑愣了愣，随即睁开眼，笑骂：“靠，你是又想找打对吧？”

何不言沉片刻，说：“我估计一整晚也睡不着。”

何不言顿了顿，坦诚：“香的。”

“那我看书去。”徐苑说。

“我有点忍不了。”何不言的声音似乎与黑夜为一，他咽了一下，结上下动，“你在我旁边。”

两人直接下床，坐在书桌旁，安静无声地看书题。

何不言抿紧角，嗓音低沉：“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苑说着自己也乐了，笑声在黑夜里平添了几分柔和,“不聊了啊，该睡觉了。”

何不言低笑一声，置若罔闻般，又说：“真的好。”

徐苑转眸看他，虽然啥也看不清，他抿沉半晌，轻轻点，压着声音说：“说好就一下，亲完赶紧睡觉。”

然而过了好久，他都无法酝酿出睡意。

徐苑这才稍稍放心，翻了个背对着他。

何不言沉默了。

徐苑呆了呆没及时反应过来。

何不言笑了一下，说：“好，睡觉。”

“那我下床睡去。”徐苑啧了一声，“弄成这样，跟什么似的。”

徐苑听到又睁开眼，说：“废话,你不是看到我去洗澡的么。”

徐苑顿时觉得口干燥，下意识地了，哪知他还没行动，何不言就俯过来，借着窗边灰白的光亮，准确无误地压上他的嘴。

然而没几秒，何不言又语气不明地开口：“徐苑。”

“嗯？”徐苑闭着眼。

徐苑这才隐隐放松下来，又重新闭上眼。

一直到天微微亮，差不多时间该起床去学校了。

何不言说：“下铺没办法睡。”

一整晚没合眼睡一下，徐苑早自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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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言继续侧躺着面对他，似乎也在回味，良久，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徐苑，你嘴好。”

“还睡不睡了？”徐苑不自觉皱眉，嘴角却控制不住弯起，偏偏语气装着严肃不近人情，“说好的然后就当没发生过呢？”

他又翻了个，何不言的声音便响起：“睡不着？”

何不言一顿，说：“我也下床看书。”

徐苑一怔，下意识地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