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涣无声地吐了口气，揽紧何欢说：“我刚刚在外，都听到了。”

阎涣的那只手还停在半空中，却怎麽也开不了口。

“你还有王爷。”

“不，不是属下，阎涣不是我的属下！”何欢又埋进对方的怀里，“阎涣是除了皇帝哥哥以外，我最最喜欢的人。阎涣，叫我的名字，不离开我。”

※

阎涣第一次对何欢板了脸：“你想让我被皇上和王爷凌迟吗？”若觉得这人怪不就是觉得即将出生的太子怪吗！

“呜呜……不要离开我……”

阎涣的手微微用力，却依然没有开口。何欢大哭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喊著“阎涣”。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却阻挡不了那委屈与不安的哭声传入耳中。当何欢哭得剧烈咳嗽了起来後，阎涣双手抱住了他：“何欢。”

何欢的子瞬间紧绷，哭声停了。

阎涣并不大会安人，他斟酌了半天之後才又说：“你该高兴才是。你与你父王相依为命，你最爱的就是他。现在知了，他不仅是你的父王，更是你的娘，是这世上与你最最亲近的人，是别人本无法会有的亲人。还是说，你不能接受？”

“……好。”

何欢要哭不哭的，却又带了笑，一颗心是彻底地放下了。“我，我现在好欢喜啊，阎涣，我好欢喜。是父王生下的我呢，不是我都记不清模样的母妃，是父王。”

“阎涣，你叫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本就不愿意在我边？”哭声明显。

在何欢的哭声渐渐小了之後，阎涣才开口问：“不喜欢自己的世？”

“呜呜……阎涣阎涣……”

“你叫我的名字……”

个时辰才回到他和何欢的住。刚进屋，等急了的人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抱著何欢进了里屋，阎涣在床上坐下，任对方在他怀里哭。

何欢猛摇，然後抬起，大眼里是不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怪？”

阎涣收回的手放在了何欢的上：“你不赶我走，我不会走。”

何欢眨掉泪水，又问：“阎涣，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一直一直我的贴侍卫。”看不到这人，他会心慌。

枕在阎涣的上，哭了太久的何欢眼睛上蒙著热布巾，他的眼睛已经得睁不开了。在何欢的脸上涂上清凉的药膏，阎涣开口：

阎涣抿了抿嘴，手指恢复动作：“只要王爷不赶我走，我会一直王爷的贴侍卫。”

阎涣给何欢拭泪的另一只手顿住了。

何欢摇：“阎涣，我不要你的王爷，你叫我的名字，你叫我‘何欢’，或者，或者像父王那样叫我‘欢儿’。”

何欢忍回泪水，揪紧阎涣袖子：“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何欢没有抬，环著阎涣的双臂用力。

何欢这下抱得更紧了，心，安了。

“何欢……”

阎涣轻拭他的眼角：“这样才对。凤鸣王天上有知，他也会放心。”

阎涣的手又顿住了：“王爷为尊贵，属下……”

何欢要哭了：“阎涣，叫我的名字，不要离开我……除了皇帝哥哥，我，我就只有你了……”

“不不！我只有你了！阎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