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废了些力气给他把温计夹好，怕他乱动让我功亏一篑，没从他上下来，一手摁着他的肩，一手随意放在他上借力。掌心里绵绵，一一的，像是心脏的动。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了他心口。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贺星洲！”

        我找了个理由，心安理得地点开微信。

        我止住话，没法将此刻的状况用语言表达。

        我不敢往下想，慌乱地将手机放回原位，把脸埋进被子里。

        点开后，置聊天是一个备注为宝宝的人。我隐隐觉得像有些熟悉，点进聊天一看，几句简短的文字霎时间在化作藤蔓缠绕住我的脖子。

        回到家后，我跟贺星洲抢浴室洗澡。我房间的热水坏了一直没人来修，不太想去爸妈房间的浴室，只好跟贺星洲抢外边的这个。其实贺星洲也没跟我抢，他有点晕车，从机场打的回来后整个人脸都是苍白的。

        贺星洲耳红得有些不太正常，剑眉皱得很紧，半眯着的眼张着望着我。

柜上的手机，无意间拿错成了他的。龙凤胎，家里人给买什么东西都是买同款。手表也好，手机也罢，就连帽子都是同款不同色。

        温三十八度，完美符合发烧的定义。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撑着沙发靠背起，维持着往常的语调以此掩盖刚刚发生的事。

        腰被人猛地一握，再次坐在了他的上。这回撞得很猛，快感透过端感的神经传遍全，我拼了命才忍住呻，却忍不住从内出的水。

        或许是因为昨晚贺星洲把外套给了我，此刻他额得惊人。我翻出水银温计给他量温，贺星洲很不合。有一瞬间想下楼去买温枪，看了眼上的睡衣后作罢，翻跨坐在他上，像是小时候跟他打架的姿势。

        “下去。”贺星洲的声音很哑，有气无力。

        最开始我没想去看他的手机，用生日解锁后意识到不对刚想放回去，想起晚上贺星洲的话，没忍住翻起他的手机。总会好奇的吧，总爱教我的龙凤胎哥哥的私生活，有没有女朋友，跟女朋友聊什么，总会好奇的。

        我不说是因为不知该说什么，贺星洲不说或许是因为没力气。尴尬弥漫开来将沙发围住，我突然想起温计，故作淡定地拿走看起温度。

        震惊到忘记了如何呼，缺氧导致大脑空白，看着聊天背景里的照片一时间都没认出是自己。手指无意间点进相册，再一次受到冲击。相册里每一张，每一张都是熟悉的脸。我的脸。

        为什么要压低声音，我不知，总觉得这会不该大声说话。声音一压，氛围愈发奇怪。

        被置的，被备注宝宝的那个人，是我。

        贺星洲是妹控吗？

        “难受你也不能――”

        当我好不容易入睡后，可怕的噩梦便开始来折磨我。我梦见贺星洲那双跟我有五分相似的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强烈的火焰。那不是对妹妹的喜爱，是另一种。我不愿意承认，绞尽脑汁不断思索试图找出理由去证明那种眼神是亲情的爱，可没有人会念着妹妹的名字自。这是我最不愿意想起，却又确切发生过的事。我不可抵挡地被真相拖入深渊，藤蔓缠绕着我的脖子，勒得我不过来气。从睡梦里惊醒，被子严严实实蒙在脸上。我拨开出脸透气，不敢去看另一张床上的人。

        念及昨晚的事，我也不敢跟他有什么亲密接，刚想从他上下去，心却无意间蹭到了一的。

        “好难受……”

        那是我。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贺星洲躺在沙发上。出于人主义，我过去问了下他有没有事。

        贺星洲不知我半夜看了他的手机，第二天仍旧不耐烦地喊贺今韵起床。贺今韵，睡眠不足的脑袋晕晕沉沉，我坐在床上胡乱想，贺星洲这人可真够两面派，微信上备注宝宝，现实里却一板一眼地喊全名。

        “你发烧了，我去找药。”

        我和贺星洲只有眼睛长得比较像，他的双眼略窄些，睫比我长。是心电感应吗，为什么心这么快。我不知

        突如其来的刺激，我和他都下意识闷哼了声。我坐了下去，他那地方已经隔着子立起来，无人碰过的口被抵着，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也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