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连挽留都没有挽留一下,就因为我家破产了吗?”
“可邹藤呢,她又比我好到哪里去?”说起邹藤,周莎莎恨得牙
,她忍着哭腔,把酒杯摔在桌子上:“你说,我哪里输给她了?”
“你就这么恨她?”钟宝珍若有所思地垂下眼。
“恨?”周莎莎嗤笑着扬起眉梢,“她也
我恨?”
钟宝珍不置可否点了下
,“那你恨John吗?”
“恨吧,”周莎莎不假思索,却又很快陷入失落,“可我恨他有什么用呢?”
直到捕捉到钟宝珍鼻腔里逸出的那声轻笑,周莎莎都是愣住的状态,甚至忘了愤怒的本能。
她甚至是带着点好奇地在问:“你笑什么?”
“难
我不该恨他吗?”周莎莎高傲地仰起
,却对上钟宝珍沉静的面容,她不由得更加烦躁,“你究竟想说什么?”
钟宝珍不紧不慢地抬起下颌,回望着她,那语气坚定得过分,“这分明是两个人的错,你为什么只把矛
对邹藤呢?”
周莎莎都气笑了,她冷笑着:“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把矛
只对着她了?”
“从始至终你只骂了邹藤,对John却没说什么。”钟宝珍面色不改,她的这种沉着,或者说与己无关的冷漠,进一步刺激了周莎莎。
“呵,”周莎莎再次
出那副咄咄
人的模样,声调也高了几分,“那是我看她可怜,她以为John有多喜欢她,我跟你讲,男人不过是图个新鲜。不止是John,任何一个男的都这样,到了手很快就会把她甩了。”
“说不定邹藤也是这么想的呢。”钟宝珍淡淡地补了一句。
这话真是格外呛人,连周莎莎都被噎住了,她
过泪的眼底还红着,嘴角却抿得发白。
顿了顿,她目光上移,嘲讽着开口:“你了解邹藤吗,这么为她说话。难不成你忘了出海那天,她是怎么对你的吗?”
“这是两码事。”钟宝珍堪称无情地下了结论,“在这种事上,我们不应该总是先指责女
。”
周莎莎挥挥手,语气里有八百分的不情愿,“别跟我说什么Girls help Girls?我讨厌邹藤和她是不是女人无关,我就烦她这个人。”
钟宝珍却笑了,语气里带着
的自嘲,“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钟宝珍也说不准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要替邹藤说话,
或许她心里有过这种隐秘的期待,当她的
爱记录发现的那一天起,她就假设过无数可能。她希望,即使有一天,她被千夫所指,也能有个人,剥离掉那些在外人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理由,替她说上一句“这个女人纵使不是无辜的,但她不是一个人在犯错。”
因为这世间本就存在着两种程度标准,她只是需要挪用就可以脱
,这实在是再划算不过的事。
但什么时候,她所适用的规则才可以变成一种理所当然的标准,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呢?